为情地道:“不好意思阿晋,快请进吧。”

谢晋寰微扬唇角,抬步走过去。

就在他走到唐俏儿面前时,忽然眉心一紧,盯着她的左鬓。

“怎么了?是我头上有什么东西吗?”唐俏儿诧异地眨了眨眼睛。

谢晋寰缓缓抬起手,抚向她鬓旁。

唐俏儿心口一缩,刚要闪躲,眼前却在这时出现了一朵红玫瑰。

仿佛,是从她头上采摘下来的一样,殷红如血,娇艳欲滴。

“你从哪里弄的?”

“为你,这两天练了个小魔术。”

谢晋寰羞赧地推了下金丝眼睛,温文儒雅,却青涩如少年,“宝马送侠女,玫瑰赠美人。手法拙劣,献丑了,你想笑就笑吧。”

唐俏儿满目愕然,心里五味杂陈。

谢晋寰越是对她这样上心,越是对她好,她反而越觉得愧疚,就像自己一次次在犯错一样。

管家把马牵进门,整个过程惊叹得嘴巴都合不拢了。

唐俏儿引领谢晋寰走进阅棠苑。

就在大门即将关闭的刹那,谢晋寰忽地顿住脚步,冷冷地乜向身后,苍白的唇如一勾寒月般缓慢上扬,极具戏谑与轻蔑。

“呵,懦夫。”

*

此时此刻。

沈惊觉独自站在窗前,望着窗外出神。

他一根接着一根抽烟,水晶烟缸里烟头堆积如山,房间里烟雾缭绕,模糊了他冷峻却透出落寞的神情。

沈惊觉闷咳了几声,只觉整个胸口像个无底洞,被掏得空荡荡的。

他眼前浮现出那一天,他将离婚协议甩在唐俏儿面前,逼着她和自己离婚。然后她净身出户,坐上唐樾的车从观潮庄园离开时,他站在同样的位置,目光追随她离开的方向。

那时候,他满心愤怒。可那时他不明白,他为什么会那么、那么的愤怒。

现在他终于懂了,是因为舍不得。

然后,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,他与唐俏儿恶语相向,针锋相对,竟然只是在做一个可笑的证明——他不爱他。

他不是迟来的深情比草贱,他是直到唐俏儿离开,才看清自己的心里,到底装的是谁。

惊觉相思不露。

原来只因已入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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